府兵当做同党捉去,拘禁扣押起来。
至于那些曾被迫成为加害者的受害者,谁不曾因此失去过一两个亲友,如今更是恨不得将他打死在原地。
沈灼怀与司若完成了任务,便将杨鑫丢在这里,转身离开,留下郭汉栋扫尾。
杨鑫见唯一能够让他平安离开这群被自己害了的人的两人要走,大声哀求:“你们把我带走吧,我什么都配合,我要被打死了啊!”
司若和沈灼怀却充耳不闻。
回到城守府,府中人基本都出去帮忙了,偌大一个府空荡荡的。
沈灼怀开始撰写结案的文书,司若则是取了帕子和铜镜,细细卸去自己脸上妆容。
原本他就和丫鬟说了,此次行动紧急,又不是真要做个新娘,不必画得那样精细的,可那小丫鬟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一下手便一发不可收拾。
司若总觉得脸上糊了一层东西,心说姑娘们是怎么日日忍受这样的麻烦的。
他还穿着婚袍,没来得及更换,只是勉强擦干净了脸蛋,见沈灼怀笔下如风,便凑过去看:“最后定的是什么罪?”
司若温热的呼吸扑在沈灼怀侧脸,他侧眸瞥了一眼司若抹干净后更显白皙的肌肤,脚下动了动:“应当最后会是谋逆。
”不知为何,沈灼怀觉得嗓子有些紧,“奉火教已牵扯到拥兵自重,加上杀人与教唆杀人,会判到顶格。
”
司若点点头,在沈灼怀身边的太师椅坐下,脚一动一动,手托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沈灼怀。
染唇用的口脂是天然的染料,司若哪怕用力抹了,多少还是留下了淡淡的红色痕迹。
司若原本唇色颇淡,但被口脂染过,又用力擦拭,如今竟看起来像是被谁亲肿了一般。
沈灼怀提笔,却忘了该写什么字,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司若坐着的地方窥探,心脏仿若被放入了弹跳的石子,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