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说得,好似人不是人,是个物件似的。
“关你们屁事!”桂娘却冷哼一声,抛去什么礼仪礼教,开口就骂,“你们害死我家丈夫,还要我女儿做祭品?我看你们是痴心妄想!奉火教,我呸!一群虚头巴脑吓人的玩意!”
那男子“你!”了半日,竟突然不知反驳什么。
而他身后轿子,帘子也被掀开。
显然是刚刚桂娘那一番话,惊动了奉火教教主。
他走出轿子,几个黄巾汉子簇拥在他身前,似乎是怕周遭人对他不利,几步过后,他便到了桂娘面前:“仲氏桂娘,你丈夫离群隐居,与我奉火教何干?”他语气里带了隐隐威胁,“倒是你不愿点灯,不愿供奉姑射娘娘,已叫姑射娘娘不喜,方才害死你丈夫!如今你女儿被选作祭品,已是天大的好事,若你不应,便是要整座城为你殉葬!而我奉火教众,早不惧火伤,定能活下来!”
周围观礼的宾客不知内情,却都见过城池遭难的模样,听到奉火教教主的话,一时之间脸色都有些难看。
但往日殉难者是被抽签出来,他们最多也就昧着良心伪装成不知情模样,可如今奉火教要下手的,是他们都认识的,身边的人,哪怕知晓后果,面上也多是不忍。
其中一个奉火教教众的家人忍不住出来开口:“教主,今年还并未抽签,为何就确定了是归宁?万一错了,岂不是要错归宁的命!”
但他话音方落,那原本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目光便射了过来,叫他一阵寒颤。
“姑射娘娘自有姑射娘娘的决定!”奉火教教主厉声道。
如今围在附近的,自然并不只是来观礼的宾客,还有一些原本就住在附近,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
其实有害怕忤逆奉火教下场的,便与观礼的宾客吵起来:“哪年不是这样,不就是一家之事,装什么道德高尚,非要牵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