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故而只要靠近姑射,便能感受到更甚于夏日之热。
”
大树下被沈灼怀清出了一片空地,本是要生火热一热烤饼子,但由于这暑气,二人都没了再生把火烤自己的心思。
司若一边听着沈灼怀说,一边就着水囊,啃硬邦邦的干饼。
这干粮里头掺了肉干,也是沈家人送来的,若炙烤片刻,里头肥肉会化作热油,饼子也会软和可口,但司若宁愿难啃一些,也不愿继续热下去了。
最近他也在读一些旧的,流露在外的案件卷宗,听闻沈灼怀的话,司若若有所思:“这个案件,与火有关?”
沈灼怀点点头:“这案子里颇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的眼眸中是难得的尖锐厉光,“姑射城中的沈家银庄,也因城中之事早些年就迁徙走了,我们怕只能是孤军奋战。
”但他却丝毫没有恐惧的意思,反倒是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休息好后,两人便继续赶路。
距离姑射城门还有不过两柱香时间的时候,沈灼怀勒马,同时叫停了司若。
沈灼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顶帷帽来,自己戴好一顶,又交由一顶给司若:“为避免风险,我们先遮住脸再进城会好些。
”
一顶黑色帷帽结结实实遮住了司若的脸,只余下前方一点黑纱,能叫他不至于看不清前路摔个大马趴。
自从知道又要去办案后,司若也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衣物,因而戴上帷帽没有很大违和感,他跟在沈灼怀马后,一边走一边听沈灼怀介绍这个案子的其他消息。
“此案在刑部那里被叫做‘火阎王’。
”沈灼怀的声音平平,但不知为何,司若却偏偏从其中听出一两分厌弃来,“姑射城原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城镇,靠养蚕剿丝为生,周围山上中的也大多都是供蚕虫吞食的桑树。
由于姑射城惯产丝绸,又发明了桑果染丝的技术,至少在十几二十年前,还是个富饶程度与广泽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