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
……
天亮起来之后,也是游戏彻底结束之后。
沈灼怀依旧早早出了门,司若猜测他是去买早饭了。
司若换上外衫,洗漱好,未开门,便能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
整座客栈在结束了商贾棋游戏后,才更像“客栈”本身起来。
或许是暂时不再有竞争关系的缘故,先前根本不会见面,见了面也剑拔弩张的家伙们如今竟能同坐在一桌吃饭聊天,乃至谈起生意,从上到下是从未有过的热闹。
客栈门口聚集了好些马车,车夫们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着主家出来,完全一扫原先阴翳。
似乎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客栈,而非藏着一具尸体,能叫人争得你死我活的场所。
司若坐在床边,打开自己验尸的工具,一边擦拭,一边却出了神。
司若自觉昨夜他与沈灼怀之间气氛是有些古怪的,但他又不知是哪里古怪,是因为沈灼怀难得地没有和他口花花吗?还是原本死皮赖脸的沈灼怀,却偏偏先睡了?司若心中像有什么东西发了芽,闹得他痒痒的,可那痒又并不外现,司若也不能从自己从前做事的任何经验里寻找到先例,只能将那嫩芽一股脑压在心里。
想着想着,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布掉到了脚边,而他的手则顺着擦拭的力道朝柳叶刀滑去——
“嘶!”十指连心,疼痛叫司若终于从遐思之中回过神来,血珠汨汨冒着,他有些手忙脚乱地含着伤口,又去擦拭、收拾刀具。
正在司若忙碌中,沈灼怀回来了。
他见司若东西掉落一地,指头处包裹着的布又是血迹斑斑,凤眸顿深,冲上去捉住司若的手:“你怎么了!刚才有人进来对你不利?!”
可司若脑子里本就还在想他和沈灼怀的事,沈灼怀一牵他手,他仿佛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