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缓缓说出自己身份。
“小的……我名殷宝,是陪都吏部的主事,恰好管的便是,便是陪都的官职任免一事。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灼怀与司若,见他们面上没有别的反应,方才继续说,“我是太元二十七年的进士第十一名,在翰林院做了四年的庶吉士后,先帝驾崩,我们原先这批进士便被贬到了陪都,一贬就是二十年。
原先我便是在吏部做事的,后来随着年纪大了,一步一步从员外郎爬上了主事,一路……一路可谓是不容易。
”
“谁想听你的心历程?”司若皱着眉头道,他仍旧没有收起长剑,剑尖拖在地面,发出尖锐声响,“你哪怕是吏部尚书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马上,马上就到了!”殷宝低下头,忙不迭道,“小的其实做这件事真没多久,也就几年……”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被司若拿剑一指,又立马大声起来,“两位客官应该也知道,陪都虽说是第二国都,可毕竟就是个养老的地方,别的不说了,俸禄与京城相比,少了不是一星半点!”他还语带埋怨,“我们这也是生活清苦,方才做了这等子买卖……”
沈灼怀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哦,生活清苦?你指的是这一张入场券要万两黄金?”
殷宝眼珠子一转,头更低了:“我虽说是主事,但陪都并没有什么要事要我做,我便养出了些莳花弄草的爱好,与工部同是主事的好友曾望龙整日喝喝茶谈谈天。
曾望龙便是广泽人。
景丰十七年过完年应卯,曾望龙突然兴冲冲地过来找我,告诉我他在广泽继承了一处客栈,客栈底下大有洞天。
我便与他到广泽来看,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之处。
曾望龙问我我点子多,是否能拿这样大一处地方做什么生意,若做成了可以与我分账,我便突然想到了陪都今年人员凋敝,若是可以拿些小官位置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