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司若心里道,那毕竟是他和沈灼怀的主场,可这,这是他们主动踏进犯罪团伙的窝里来。
司若向来谨小慎微,一般不会将自己处于这般险地,也就跟着沈灼怀后,才不得不如此。
但他还是尽力放下心来,叫自己扫扫尘,铺铺床,将情绪维持在一个稳定的频段。
……
而后二人都没有再出过房门,就连晚膳也是叫店里的伙计送上楼来的,直至夜深。
沈灼怀换上了自己最浮夸的一件袍子,却指指司若道:“你就穿与我初见时那身儒生袍便好。
”他笑眯眯的,分明有有据,却总给司若一种他在占人便宜的错觉,“那身显你的身段。
”
司若面无表情地打开沈灼怀过来帮他整袍子的手,冷眼道:“你指的是,那天我被你成为从书院跑出来的小倌的那一身?”他转身背对沈灼怀,系上腰带,他晚上要“扮演”的这个人,自然还是沈灼怀口中的情人,沈灼怀无名死者身上只有一张邀请函,只有他们是这样的身份,才可以共进共退。
司若觉得他说得对,但司若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找出了自己最合身的一身袍子——自然不是沈灼怀口中的里衣加上儒生袍,否则那就太不像样了。
那是一件青碧色的长袍,通体素色,只在衣角与袖口用银线绞出了祥云的纹案,腰部与手腕处收紧,现出他细而有力的腰肢,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可司若浑身肌肤却白得厉害,在青碧色衣袍的衬托之下,一双手宛如无暇白玉。
这身衣裳还是全新的,他从未穿过,是他去乌川书院前祖父为他备置的,却不曾想用在了这种地方。
司若找来一根簪子,用牙咬住,手握冠头,很快将头发梳好后簪好,方才转向到沈灼怀面前。
“如何?”他张开双手给沈灼怀看自己的全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