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还是玩笑的调调。
司若别了他一眼,似是因为刚睡醒,一向清凌的声音有些软糯,他懒懒道:“谅你也不敢。
”
沈灼怀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大约是又摇晃了半个多时辰,船身传来一下剧烈碰撞,前方船夫呼喝一声:“二位公子,到地方了!”
船将将拴好,二人便下得船来。
这是一处很偏僻的码头,几乎建设在人家巷末之间,白色的石阶边缘都爬满了青苔。
相比多山的乌川,这里几乎就是完全的水乡。
放眼望去,两侧人家沿河而建,青石板路遥遥向前,中间空间极窄,几乎只能凭一二人站立的小梭穿越而过;明明正是正午,头顶日光却被许多悬挂着的飘摇衣裳遮蔽。
站立在这码头之上,能听见不远处孩童嬉戏玩闹的声音。
沈灼怀看向司若:“司公子,等什么呢,走罢?”
司若方才收回目光,跟着沈灼怀沿着青石板路离开。
在门前嬉戏的孩童不少,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却不再会。
这让司若很是新鲜。
在乌川,若是有生人来了,孩子家人会立刻将孩子抱走,生怕是遇上了拍花子,但这里的民风看起来却好上不少。
司若看向沈灼怀——沈灼怀换了一套骚包的月白嵌银丝宽袖长袍,脑后的长发半散半束,手上不知何时又掏出了那把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他目光流转,偶尔流连在司若身上,仿佛怕司若跑了似的。
“怎么司公子到广泽后话愈发地少了呢?”沈灼怀忍不住点点司若,“可是有什么心事?”
广泽便是他们到达这个县份的名字,归属于泽川府辖下,传闻是一头巨鼋亡殁翻身后造成巨坑,同时带来了丰裕的水汽,形成了整个水文丰盛的泽川府。
广泽便是泽川下一处小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