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悉的情绪波动,虽然不是多好的那一种,沈灼怀心中却隐隐生起一种隐秘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情绪不对,可面对司若,他就总忍不住欺负他,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儿似的。
沈灼怀微微一笑,为司若杯中斟满了茶。
他突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司公子为何要回去呢?做个死读书的读书人真的好吗,真的……合适司公子吗?”他微微挑眉,冲司若道。
“你什么意思,出尔反尔,不想让我走不成?!”司若第一个反应便是沈灼怀心里又在憋什么坏主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
沈灼怀不动如山:“司公子在黑市中买卖尸体共三十有二,另帮人验尸五十余具,辨认碎尸、缝合伤口等二三十人,在我寻到你之前,你在毗陵黑市已经手尸体不下百副。
”他看着气鼓鼓的司若,尽力叫自己看起来真诚一些,“司公子在仵作一道,必是热爱。
”
听沈灼怀一件一件地说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司若只觉得头皮发麻。
沈灼怀想做什么?拿着自己的把柄,想继续威胁自己?可他又有什么好让他这样重视的?司若暗暗退后一步,手伸在背后,已从袖中掏出了一直收着的匕首。
若沈灼怀是想接着威胁自己做什么不好的事……他哪怕拼了性命,也不会叫有沈灼怀威胁他师长家人的机会。
但面上,司若只是昂起下巴,冷哼一声:“说这些,你是想威胁我?”
“自然不!”沈灼怀大笑起来,“司公子是觉得我是什么大恶人不成?”他埋怨一般对司若说,“分明对那张进泰,你都有教育他的机会,怎么每每对上我……”沈灼怀旋即站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司若身后,擒住了他的手。
也拿住了那把匕首。
“你的脾气可真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