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便回去罢,是要快些提审他了,否则处斩还得往后压。
”
……
回到府衙,公堂之中。
这算是毗陵府衙人最齐的一次。
堂下左右两侧齐刷刷站立了六个举着水火棍的衙役,中间两名捕快压着头戴木枷跪下的张进泰。
堂上,正大光明牌匾之下,沈灼怀坐在主位,那个本该履职的毗陵镇官员仍旧不见人影。
而司若则作为助手在沈灼怀右侧。
张进泰面带丧色,仿若一副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神态。
沈灼怀轻拍惊堂木:“堂下人,报上姓名来。
”
“……”张进泰愣了好一会,旁边捕快怒斥他一声,他方才开口,“张进泰,毗陵秀才……应不跪。
”
沈灼怀不屑地轻笑一声:“秀才不跪县官不错,可你还是秀才吗?”他手下摊开一卷文书,上面是开堂前已准备好的一些案件相关,“张进泰,你可认你杀死父亲张大洪、农妇月氏、书生项伯山、乞丐无名氏、鳏夫王进宝、富商田谋,茶商王德兴并碎尸抛尸一案?”
张进泰听闻沈灼怀言语,原本像是听到什么荒唐事一般“哼”了一声,可他转眼却见到坐在沈灼怀身侧,面色沉静的司若,却仿佛见到鬼一般,眼中突然慌乱一瞬,头猛地低下去,闹得枷锁“哗啦作响”。
他再缓缓抬起头来时,司若依旧用那样看待一张纸条一般毫不在意的目光看着他。
张进泰突然崩溃了,他大叫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又如何!”
沈灼怀被他突然改变弄得一愣,不过很快敛去惊讶,沉稳下来:“那你便说说你杀人的动机吧。
我们寻你可是寻了好久。
”
张进泰那一声喊叫仿若是喊完了他身上所有力气,声音变得蚊子一样小:“都是书生,凭什么别人这样好,我却永远是个死读书的秀才……”
他低垂着脑袋,开了口:“去岁七月末,我因与老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