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一家人都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最先问的自然是沈淮之,今天他才去府学,一家子都担心极了。
沈淮之也知道他们不放心,几乎是从踏进府学那一刻开始便事无巨细的复述了一遍,何时拜的孔庙,见的老师,如何过的考试,交的束脩都说了一遍。
宋寻春和沈正初虽然不大懂读书的事儿,但也听的心有余悸,“娘就说要多带些钱,今天才去府学呢,就交了十五两银子,后面还不知道得花多少。
”
沈淮之摇摇头,“娘,那十五两银子除了今年的束脩,还有三个月的伙食费并三套衣裳的钱,另外还有两本文集和经义注释,明年就不会交这么多了。
”
“是吗?那还差不多。
”听着东西不少,宋寻春稍微放心了些,又是连声招呼沈淮之吃饭。
问完沈淮之,最重要的就是林樾的铺子了,沈家人的想法和林樾很相近,府城太大了,和在镇上截然不同,同样的法子能在镇上开铺子,却不一定能在府城开。
林樾还没来府城的时候就焦虑过了,前两天也一直在愁这事儿,但现在的他已然放松了不少,“爹,娘,你们别担心,该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的七七八八了,我的手艺也在,就算真的运气不好,铺子开起来没有生意,那到时候再租出去就是,我去外头寻个白案师傅的活计也能赚钱。
”
沈凌之一向是最相信林樾的,“爹,娘,我觉得我哥哥肯定行的,你们也别担心,问多了我哥哥该有压力了。
”
宋寻春轻叹了一声,“好,听你们的,不问了,娘和你们爹这不是担心吗?”
沈正初反而是最平静的,“能开起来自然最好,要是不成,家里还有些积蓄,等过年家里的小猪出栏也能赚一点儿,秋粮卖完也是几两银子,总归在府城一年的银钱是有的,樾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