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牙郎既然开口了,怎么也不好拒绝,周二,你回去与我爹说一声,我等会儿拿了赁资和契本再回去。
”
林樾总觉得他别有用心,把沈凌之拉到内侧,自己走在中间,期间除了偶尔搭一句牙郎的话,一直在和沈凌之说话。
相反,沈凌之完全没意识到问题,方新觉的长相是和他哥完全相反的类型,许是还年少,更显斯文,简单来说就是像个读书人,不过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比起方新觉,显然还是铺子更有吸引力。
他戳了戳林樾的手臂,小声道:“哥哥,你带钱了吗?我身上只有刚刚卖点心收的四十文。
”
林樾点点头,也跟着低声道:“带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我拿了八两银子,我手上还有今天卖点心赚的五十文,足够了。
”
半年的赁资为六两六钱银子,再加上三十三文的契纸钱,手里剩的还能今儿就添置一些东西放到铺子去。
有了铺子,那只有三层的蒸笼就不够用了,得再去找篾匠做三层,再高就不方便拿取了,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小蒸笼,拿来做一些味道重的吃食正好,比如之前想做但一直没做的蒸饺和烧麦,还能蒸菜,他和凌之的午饭就有着落了。
走到牙行门口,赵牙郎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懊恼道:“实在对不住,方才忘记寻个识字写信的了,劳烦三位等一等,我这就去找。
”
契本是牙行出,牙行和买卖双方各一份,因来往的客人大多不识字,所以牙行每次都临时请一个识字的来念契本,或是让买方自己请一个,把契本上的每一个字都念得清清楚楚,掰扯得明明白白,对三方人来说都是保障。
没等跃跃欲试的方新觉开口,林樾就开口道:“不必,我们都识几个字,想来看契本是没问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