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还有一间屋子,他现在已经出去了。
沈淮之只在家了一天,和林樾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林樾:“看不出来爹还挺爱面子,我觉得小叔叔能接受爹的贴补,肯定没有怪他,但凡有个人主动,这门亲戚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走动。
”
沈淮之点头:“我爹和小叔叔这方面确实很像,我爹觉得他对不起小叔叔,是他无能小叔叔才那样嫁出去,小叔叔约莫觉得自己拖累了我爹,怕我爹贴补他的事情影响爹娘的关系,也不敢和我爹接触。
”
林樾没见过那位小叔叔,但从沈家人嘴里听着倒是个很不错的人,也有些好奇,加上沈父对他也不错,便开口道:“或许咱们从中帮帮忙,免得他们明明互相惦记着又一直不来往,咱爹可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再拖下去该晚了。
”
沈淮之这些年也暗里劝过他爹几次,只是一直没成效,说话便带了迟疑:“那咱们寻一个合适的机会试试,再找个由头给他们搭个台阶。
”
“我看行,对了,你今日去学堂,老高先生如何了?”
沈淮之声音有些沙哑,“郎中只说是老迈所致,开了补身的汤药。
”
生老病死,自古如此,非人力所能改。
林樾也放低了声音,“那咱们改天寻摸一些吃食送去,也算尽个心意。
”
“那老高先生这样,你们今日怎还这么晚才回来?不该安心静养吗?”
沈淮之握着林樾的手,面露哀色,“老师惦记着我们几个今年要下场考试,不愿意休息,要坚持到把我们考完试才肯静养。
”
附近几个村只有老高秀才这一处私塾,再就是镇上有两个,在老高秀才处读书的都是家资不丰,甚至贫困的农家子,他教书这么多年,也盼着善始善终,再培养出一个秀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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