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我就得去私塾了。
”
已经是四月下旬,地里的小麦早早收了,荞麦、高粱刚种下去,还种了一些大豆苞谷,除草施肥的活计也忙完了,接下来就是等田里的秧苗长大,扯秧插秧,干完这些,农忙就算过去了。
林樾有些好奇:“还是去老高秀才那里吗?”
沈淮之点头,“得去到八月,直到今年院试开始,若是考中就不再去了。
”
老高秀才将近知天命的年纪才考中秀才,后乡试不中才在家开了私塾,至今已经十几年了,他束脩收的不多,这些年也有不少村人咬牙送孩子去读书,但大多没读几年,坚持下来的学生不算多,算上沈淮之也就五人,其中两人还是老高秀才的儿孙。
其中沈淮之年纪最小,刚中童生没几年,今年是第一次下场考院试,老高秀才的儿子而立之年才中童生,一直没考中秀才,去年已经在镇上寻了个账房的活计不再读书了。
另外三人中,有两个已经参加了六次院试,还有一个比沈淮之大两岁,今年是第二次下场,好巧不巧,这人就是之前求娶过林樾的尚文成,不过沈淮之并没有告诉林樾他们是同窗。
林樾听了一脑袋介绍,感叹道:“考秀才可真难,难怪秀才那么少。
”
随即真诚夸赞:“你真厉害,十一岁才读书,没几年就是童生,要是今年考中,你就是秀才公了!”
沈淮之心里并没有把握,沉吟片刻回道:“那就先借你吉言,若是没中,还望夫郎别嫌弃我。
”
林樾一听到“夫郎”这个词耳根就红了,昨晚沈淮之也是这么叫他的,他没好意思应,没想到今天沈淮之还这么叫他。
“你,你叫我名字吧。
”说完怕沈淮之误会,又小声解释道:“我还有些不习惯,以后再叫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