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一件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后事情太多,我一下给忘了,而且看起来也不怎么要紧。
那个东西,”也就是乌鸦本鸦,“提到过科因的事。
”
“提到我?”科因皱了皱眉头。
“嗯,他说你可能会出问题,而且你也告诉过我,说你觉得自己状态不对,我记得你说的是——就像收音机调错了频道却还能收到正确的节目。
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
“哦,你说那个啊——”科因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我有个更恰当的比喻了,就像挡在我和别人之间的那层磨砂玻璃被拿掉了一样。
过去我和你们打交道是觉得很有距离的,形象来说就是哪怕你站在我面前,我也觉得你们离我很远,我也不会融入你们。
而且我根本不会有和你们深入交往的想法,但是那次被那混球在我体内放了把火后,这层隔膜就消掉了。
然后我才真正地发现我和你们在底层架构上的完全不同。
我还很为这个事苦恼过呢。
”
“你现在不烦恼了?”洛希注意到了他用了过去时。
“比起这个,我更担心我们还没到目的地干粮就不够吃了。
”科因耸耸肩,洛希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总之就当科因心大处吧。
三天后他们抵达了最北边的哨站,这里驻扎有一小股部队,和一个科考站,他们停在哨站外围,站岗的士兵用不太友好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瓦格纳说前方已经没有路了,车辆无法行进,只有跋涉前行。
“说起来,”科因私下里小声对他说到,“前面还有很多个我,或者说一个很大只的我。
”
“希尔的投影体——你不说我都快给忘了。
”洛希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要怎么才能突破那东西,在他的记忆中,它可是轻松团灭了一整只部队。
“你能跟它交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