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豆子和压缩干粮只能补充体能而无法慰藉真正的焦渴,尽管从未在人前展现过,但是他自己相当清楚,那种难以言说的饥饿感已经把他的智推到了岌岌可危的悬崖边缘了,宰两个鱼肉百姓的纠察员或者欺压一下迈尔根本无济于事。
他咧开嘴,露出野兽一般尖利的,白森森的牙齿。
老鼠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就像见了猫一般不再挣扎,只是浑身不住地战栗着。
他把老鼠的头塞进嘴里,随后合拢齿列。
就像咬碎一颗硬糖一般,老鼠的颅骨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黏黏糊糊的脑浆混着血一下涌了出来,他迫不及待地吮吸着这些液体,然后才开始慢条斯地咀嚼。
他是如此怀念生啖血肉的感觉。
就在老鼠已经被他吃掉大半截的当口,他听见有人出声询问他味道如何。
科因猛一转头,如果人类的眼睛里也有猫一样的光毯结构,没准来人会被他那双杀气腾腾的,泛着绿光的眼睛吓到,但是人的眼睛没法像那样反光,而来人也不是会被轻易地吓到的类型。
德雷克正在点烟,他没带火柴或者火机,当然,他也不需要这些,只见他指尖轻轻一捻,烟头就燃起了一豆星火。
他说:“只是出来抽支烟,没想到看到了有意思的事。
我该庆幸你最近没有吻过我吗?”
科因把老鼠剩下部位囫囵塞进嘴里,连嚼也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
他不擅长解读人类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猜对方话里的潜台词,于是他诚恳地回答:“从卫生层面来看,或许是这样的。
”
“有趣,”德雷克哼了一声,他靠的近了些,呼出的有些呛人的烟气就直接喷到科因脸上,“对你来说我算什么?用的很趁手的,可以发泄欲望的道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