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稍后去一趟图书馆——等等。
”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洛希只感觉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所以他才能过关得那么轻松,所以他胡乱写的报告也没人追究,晕过去后就没人真正追问他岛上事件的经过,因为他的那些信息根本不重要了,高层早已拿到了真正确凿的资料,对于凡米尔岛上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他们都知道了?”他嗓子干的几乎说不出话,“我们怎么消失的,我们去了哪里,以及——”
以及科斯莫的事。
“还没有,”科因一句话话让他总算稍微安心些,但是下一句马上又把他放下的心提了起来,“我还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但是拖时间是拖不了多久的,所以你得抓紧了。
”
娜娜莉注视着洛希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他走了。
”女孩的语气恢复了平淡,没有了先前那咄咄逼人的架势。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臭水沟边说这种话也算是你的幽默吗?”
“不好吗?”老板面带笑意,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开始浮动,确切来说是他的脸开始像石灰墙一样起皮,脱落,露出底下的另一张面孔和微微发蓝的发丝。
“随便,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你现在这副样子实在让我恶心,当然以前也是,只要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
”
徐是扭头望向洛希消失的街角,忽然阴森森地一笑,如同一条冲雏鸟吐着信子的蛇,“没关系,你知道我从不食言,不论对他,还是对你。
”
一只盘旋在半空中的乌鸦落下来,栖在徐是的肩膀上,它歪着头,仿佛在揣摩着眼前这个人类的心思,随后猛地一口叨出了男人的左眼,尖锐的鸟喙深深扎进了眼球,眼球末端还拖着血管和神经束,可徐是却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弯腰捂着肚子,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