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这头牛它不想死,也不想被吃,而让我食不下咽就是它的报复。
”
科因很配合地笑了笑,洛希惊讶于他们是如此努力地试图把生活框在原本的轨道上,试图让惯性推着它日复一日地走下去,但同时他也表示解,前方是一片空茫无边的黑夜,而盯紧脚下是少有的汲取安全感的方式。
起码就现在这没了酸甜苦咸的生活来说,哪怕有再多的眼泪混进眼前这盘面里,他也吃不出来了。
第二天,按照科因给他的地址,洛希在老城区那些窄小昏暗到夏日的日光都照不进去的小巷里绕来绕去,中途迷了好几次路,那些住的不比窝棚好多少的居民用警惕而不友善的目光瞪着他这个外来者,搞得洛希也没法开口问路,结果花了比原定计划中多几乎一倍的时间才终于绕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拉面馆前。
还没进店,他就已经感到局促了,洛希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点菜,科因说这家店的老板主业是情报贩子,开拉面馆只是兴趣爱好,可是他也不能一进去就问“你这里有没有诺斯曼的情报”或者“诺斯曼的情报怎么卖”是吧?
对,诺斯曼,当初那个偷偷离队的临时工的名字。
也由于他是临时工的原因,科因没能从档案里找到更多他的资料,只知道他似乎出生于北方某个早已荒废的工业区,后来在卡尔顿一侦探事务所打杂,再之后就加入了paa那次行动并在纸面上被登记为已死亡。
但活人又不能让尿给憋死,洛希斟酌一番后还是踏进了店面,他心想哪怕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也可以先观察一下他人的行动,之后再向老板打听情报也不迟。
店里没什么人,只有个扎着马尾,满脸裹着绷带的小个子黑发女孩坐在吧台边,老板是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