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还有点急促,也不知道工厂废墟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才会陷入休克状态,两人视线交汇时他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就是,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
”
“不是什么重要的过往,”洛希低声说,“我只是感觉,很可笑。
”
乌鸦的最后一句话还回荡在他耳边。
他说的一点不错。
洛希再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摇摇头,转身盯着祭坛,祭坛中心处空了一块,从形状大小上来看,正好契合那个肉瘤雕像。
都灵之马(上)
艾瑞恩总是会做梦。
他梦到麻木的平民,残废的士兵,硝烟密布的战场,和漫长到好似永无尽头的战争。
他梦到一座阴森的城堡,树丛枯败,鸟兽哀鸣,夜色深沉如同寡妇的黑袍。
他梦见自己停在城堡深处的某个厅堂,装饰繁复,金碧辉煌,通往厅堂的走廊尽头的铁门敞开着,已经死了的人却还拖着脚步在那里如常行走,咽喉里滚出沉闷的低吼。
他梦见自己的战友,和他们失去生命的残缺不全的躯体;他梦见浑身冒着蒸汽,形容枯槁的敌方士兵,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只剩下两个漆黑的窟窿。
但是偶尔,在极偶尔的时候,他也会梦到寒夜里的一捧篝火,在一小块勉强清出来的林中空地上,明亮的橙红色火焰生机勃勃地跃动着,几个年轻人围坐一圈,roche说自己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完成学业,delta偶尔会谈起自己以前在孟加拉服役的经历,nest抱怨军粮里配发的饼干比土都难吃,coin几乎不说话,只是沉默地鼓捣着正在加热的豆子罐头,焰心的木柴噼啪爆出几点火红的星子,他和他们坐在一起,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而冬风像一个庞大无匹的怪物,低吼着摇撼密匝漆黑的松树林。
他希望梦持续久一些,但是每当这时插入的只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