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为官不易,家里却不知道艰难,随口就把定远侯世子得罪了,这些武将心性最是坚定,怕是嘴上不说,早就记恨上了于家。
以前于家鼎盛还不显,时移势易,定远侯世子是正经的国舅爷,想要对付于家怕是一个眼神就有无数人等着献殷勤把他们于家湮灭了。
“那陈家呢,他们可是于家的姻亲和定远侯府素有来往的,不如请他们为于家说和。
”
“不用想了,那陈家见风使舵,前几日请陈大人来参加宴会,他们连帖子都不肯接了,对外还说什么是于家上赶着把女儿嫁到他们家的。
”
“呸!明明是那陈修数次上门为幼子求娶。
”
“若是早知道容氏有这般造化,说什么也不能得罪了。
”
于陵西默然,他在朝堂上跪了半日,又在偏殿里静坐了半天跟着朝臣一起下朝,还要被叔伯责罚,他走到后院,于夫人忙抱住他,哭道:“我的儿啊。
”
于夫人看他被打得面庞、脖颈上都是红痕,心中又气又恨,“你父亲责罚你,兄弟们也不拦着。
”
“若不是我儿争气考上了功名,现在于家一个官绅都没有,他们还敢打你。
”
于陵西叹气,把朝中的事情简略说了,“这景安帝和传闻中一样,不甚…聪慧,他好像很忌惮我。
”
“忌惮你。
”于夫人哭声一顿,惊诧道,陛下会忌惮一个微末的小官么。
“他似乎怕我和容皇后旧情复燃。
”房内侍女早已退下,于陵西难以启齿道,他确实看重过容从锦颜色,但容从锦对他从未有过半分心悦。
于夫人悚然一惊,失了帝心已经是非同小可了,让陛下忌惮简直是把所有升官的道都堵死了,他们这种文官,是否升值全凭上级和陛下,没有一个上级官员会给被陛下厌恶的官员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