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骂名也是他应该的,他只是在这个位置上不得不做出决断。
数日后,疠人所旁的青帐内,一道苍老声音癫狂兴奋的喊道:“我知道了!”
长桌两侧分别坐着十几个医官和雍州的郎中,老者坐在最上首,桌面上还摆着容从锦从陈成手里拿来的多余的蛇尾草。
两侧尚在议论的郎中迅速停下嗡嗡的商讨声,全神贯注的听老者讲自己的看法。
这个胡须雪白飘逸的老者估计已经是耄耋之年,精神却极好,声音浑厚有力,双眸神采奕奕。
他并非是宫中的太医,而是容从锦从宁州请来的一位名医,家中数代悬壶济世,到他这一代更是撰写医书不仅医术高超免费为患者诊病,还教导了无数郎中,被称为李仙翁。
宁州数次也曾发生疠疾,但是有他坐镇宁州都能安然无恙,因此也被宁州百姓笑称为“础石翁”,当然是赞叹的。
李仙翁来到雍州后就专心致志的研究起疠疾,也不惧怕被传染,亲去问诊开方还找到了线索,李仙翁握着蛇尾草激动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因为虱子叮咬感染疠疾,蛇尾草生长在深山里,猎户知道蛇尾草能驱赶蚊虫却不知道蛇尾草能大量提纯。
”
“现在是冬天,我们去哪里找蛇尾草?”郎中忍不住问道。
“简单,我找到了几种和蛇尾草气息相近的药材,这几日我反复试过了蛇尾草的药性,寒凉解邪郁,蛇尾草本身就是一味可以入药的药材,再添上几味平缓药材中和药性。
”李仙翁抓起紫毫笔写下一个药方,医官们接过来看了不住点头,“可以试一试。
”
“是。
”众医官颔首。
容从锦坐在侧面也看了药方,手指握着纸张边缘下意识的收紧,这是他看到过的各种药方里最接近治疗这次疠疾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