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妇人,容从锦注视片刻,指尖微微一抬,迭州军的亲兵收了兵刃,让几个人抱在一起。
他们是一家人,这倒不假。
“陈粮去哪了?”容从锦问道,他没时间仔细看过村里所有人的名册,不过是诈他的,他不过三十,领口处却有一根白发,这套夹棉的外套上有特殊的水滴形空洞,像是烧灼留下的痕迹,但是边缘切割整齐,唯有打铁时迸溅的铁水才能刹那间留下这种痕迹。
打铁的人肌肉发达,才能拿得起沉重的炼铁工具,这男人虽然也有肌肉,但线条更为流畅,不似打铁的铁匠,却又能说得上打铁人的名字,他们应该是邻居,至少是同村的村民。
铁匠不知道出了意外,他们一家人就搬到这里住下了。
院门口的黑狗,不是寻常农户养来看家护院的狗,身姿矫健气势不凡,它是一只猎狗。
男人哪知道容从锦是看出了破绽,暗自叫苦,铁匠都是在大钦的官府登记过的,现在追查起来立刻叫的出陈粮的身份也说得过去,男人不敢再隐瞒抱着孩子道:“回大人,我们也不知道…陈大爷应该是走了吧,我们是后山的猎户,往年都是用山里的猎物跟同村的换一些棉衣谷物,因今年的雪太大,又赶上疠疾,实在是找不到人交换,雪压垮了山间的稻草屋顶,我们没有办法才回村子里的。
”
“陈粮不是被你害死的么?”容从锦淡淡问道。
“怎么可能?”男人急得脖颈都迸出青筋,“陈大爷是我的族叔,我怎么会害他!”
“我看房子里东西都没动,可能是陈大爷去疠人所了吧。
”男人叹了口气,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容从锦目光锐利的注视他片刻,男人和盘托出后神情磊落,倒不再像片刻前瑟缩了,容从锦收回视线,问道:“你们既然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