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迹,忍不住问道:“公子,那我们还按照计划…侍卫已经找了小船了。
”
“当然。
”容从锦轻声道。
“为什么呀。
”扶桐低声道,“王爷他是自愿来的,我们可没有强迫他,顺水推舟不好么?”
这样望京有了交代,他们也不至于犯下欺君之罪啊。
“你还小呢。
”容从锦脱口而出,又不禁哑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开口说教扶桐,这可不像他。
但看着扶桐不服气的模样,他又情不自禁道:“我平时都只是说说的,什么同生共死,难道我真能让王爷跟我一起涉险么?”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他只是不愿彼此留有遗憾。
“我不管。
”扶桐脾气上来,不愿搭手,容从锦走回顾昭身边,从床边暗格里取了一个瓷瓶,拔开裹着棉布的软木塞,屏住呼吸让顾昭嗅了里面的药香,少顷,见他头微一侧睡得沉了,打起一连串均匀的小呼噜,才收起药瓶。
容从锦坐在他身边,晨曦柔和的浅金色阳光洒落在他英俊硬挺的面庞上,他眼角眉梢都噙着餍足和幸福的笑意,容从锦情不自禁的微微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这很好。
分别总是哭哭啼啼的,何必弄那些让彼此难过的场面呢。
侍卫在门外叩门,扶桐双手环抱瘪着唇不肯动,容从锦轻瞥她一眼,扶桐还是嘟囔着走过去开门:“真不知道您图什么,家里是您傻还是王爷傻啊…您什么都为他考虑好了,也为…”
扶桐停顿一瞬,轻声埋怨道:“也为自己考虑啊。
”
他们公子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每次在王爷的事情上却总是先顾着王爷,王爷是天潢贵胄,有什么事情都有皇室顶着,即使是七皇子因为苛待百姓手段暴虐被困在雍州,皇帝也没有一句惩戒的话,这是皇子才有的待遇,他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