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胎珐琅水壶,拾起珐琅碎片还有水渍从她指尖滑落,扶桐捧起碎片抬首对容从锦道:“好像是刺在了这个水壶上。
”
容从锦看见水壶上的裂纹缺口,刹那间长舒一口气,再望向吓得瘫软在箱子里爬不起来的顾昭,不由得又气又恼道,“王爷来做什么?不是让您在王府待着么。
”
“吓到本王了…”顾昭躺在箱子里半晌回不过神来。
容从锦无奈和扶桐先搭起顾昭,扶他到房内休息。
顾昭在贵妃榻上坐了片刻,饮了一盏热茶略微好了些,第一件事就是严令扶桐以后不许再碰剑了。
“王爷还有心思训斥她?”容从锦气道,忍不住轻推他道,“王爷还没告诉臣,您跑到这里做什么?”
“你在哪里,本王在哪里。
”顾昭放下茶盏,双手一上一下将他的手珍惜的包裹在自己手心里道,一双狗狗眼里写满了真诚和纯粹的欢欣。
容从锦竟无话可说,良久低声道:“你不必如此,我本是不重要的,你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
“可是那些人都不是你。
”顾昭急忙打断他,从锦在他心里就像是月亮,满天星辰都是璀璨夺目的,但月光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的。
他可以称赞星辰的灿烂,那都是礼貌附和,在他心中唯有一轮明月。
“除却巫山不是云。
”顾昭执拗道,声音逐渐低了下去,“本王明白的。
”
他是傻乎乎的,可是一件事翻来覆去的想,他是能明白的。
容从锦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感情微阂眼眸,俯身封住他的唇,唇齿相交间掺进去了一星湿润苦涩的水光。
“嘘。
”顾昭还要说什么,容从锦轻掩住他的唇低声道,“王爷明白的,是我身在局中堪不破。
”
或许是他不愿意相信顾昭能想这么多,开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