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顾昭哼道:“本王不愿见他,从锦也不要见他。
”
“是,臣不见他。
”容从锦拾起茶盏轻啜道。
顾昭取过容从锦手中的书,随手翻开一页见满纸晦暗随口读道:“自仁率亲,等而上之至于祖,名曰轻。
自义率祖,顺而下之至于祢,名曰重。
”
“这句是什么意思?”
“以恩情上拜先祖自然轻,以义自先祖顺延而下则重,大钦百姓都是感激大钦开国皇帝建国时的伟业的。
”容从锦应道。
顾昭听得头痛,学究们满口仁义道德,太傅学富五车还不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指望着为后人留下享用不尽的财富?
“这书没有意思。
”容从锦从茶床上抽了另一本,递给顾昭,顾昭垂眸就见到一句“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
”
顾昭不禁欣喜,笑道:“是呀,从锦就是胜似桃花。
”垂首一句句读了下去,虽然错金缕彩有艳词之嫌,但词句旖旎婉转,倒是合了顾昭此刻的心情,容从锦就浅笑着半靠着他的肩膀,依旧翻那本《礼记》,茶床边一盏清茗香气氤氲,相互依偎着阳光斜斜的落在他们身上,和煦温和镀上一层浅金色的轮廓。
午后,太子妃召他们入东宫。
太子妃现在闲来无事偶尔会招瑞王妃前去,她的针线实在是顶尖的,偶尔教容从锦做两针,竟也把他教了个七八成,现在绣个香囊已经不成问题了,容从锦都担心太子妃再这样无聊下去,他都能跟着太子妃学会如何裁制新衣了。
实在是一头的官司,又推拒不开,顾昭倒是挺满意的,没做两针就拉过容从锦让他歇一歇边吃果子边笑道:“兄长呢?”
太子妃小腹微微隆起,手握着刺绣绷子道:“陛下…最近又生病了,到年节了,祭祀大典什么都要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