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个缘由,顾昇刹那间就看出了建元帝舍弃之意,在他的皇帝名声面前,他不过是一枚弃子,建元帝本就是这样冷漠无情的帝王。
“什么瑶光观?”建元帝语气低沉,暗含怒意道,“晋王!”
“是惠州安抚使想给父皇贺寿,让工匠做的,儿臣不察请父皇降罪。
”晋王心如死灰道。
“晋王你大胆!”建元帝重重一拍龙椅扶手,沉声道,“把他带下去除玉带,削去晋王封号,禁足王府,无诏不得出。
“
太子唇角微微一撇,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这对父子如出一辙,建元帝弃车保帅,顾昇也把惠州安抚使丢出来当替死鬼。
“惠州安抚使…”建元帝眸光在太子身上打了个转,改口道:“降为惠州知州,罚俸禄三年。
”
“陛下,瑶光观。
”吕居正急忙道。
建元帝手掌微微竖起,正气凛然道:“爱卿不必多言,传旨惠州,令惠州知州即刻停止修建瑶光殿,遣散工匠、役夫。
”
吕居正来不及吹捧建元帝,又追问道:“益州水患已不能再拖延了,不知陛下遣何人前往?”
“臣以为,吕大人既为山匪扣押,可见流民叛乱,民不聊生,长此以往天灾必生人祸。
”都察院御史道,“为今之计,只有立即遣熟悉水情、惯于安抚百姓的良臣前往。
”
“臣附议。
”
“臣附议。
”
又有人再提了开粮仓户部动用国库赈灾的事,建元帝肉痛不已,也只能颔首。
朝堂上安静一瞬,显然众人又想到了一处去,但是谁也不敢先开这个口,大理寺卿曾澹延轻叹一声出列道:“臣以为水情严峻,益州太守又已被处斩,望京临设的水政大臣恐不能平定益州。
”
这场水患再加上安抚流民恢复生计,总要数十万两白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