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止戈并没有提军中如何艰苦,只是提到宰杀军马就已经令容从锦心悸不已,指尖缓缓收拢。
漠北和滇南不同,滇南多山丘密林叠嶂,将士最擅依托地形步兵行进,漠北却是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冬季又多冰雪,没有马匹寸步难行,漠北军中最为善战的就是骑兵,所以将士跟军马的感情很深,军马衰老,也会有人妥善照料,并不会轻易宰杀。
即便不论情感,宰杀军马这与自断臂膀无异呀,刘叔叔怎么会出此下策。
“漠北那个地方,数月没有肉食是撑不下去的,而且粮草也不够。
”刘止戈补了一句,停顿几秒道,“父亲观漠北情形,今年漠北水草并不丰茂,六月即如此,恐怕等入了冬突厥又要南下烧杀抢掠,漠北军连站都站不起来,谈何御敌啊。
”
“父亲忧急如焚,派我跟李叔叔密返望京面见陛下,一定要拿回粮草军饷重整军备。
”
“却不想,我们是投靠无门,来了望京近半个月了,连皇宫的大门都没摸上。
”刘止戈冷笑一声,又转为苦涩,“本以为定远侯府已经在望京数年,你兄长又在太子门下总能说得上话,这才厚着颜面来求。
却不想…定远侯府。
”
刘止戈叹息一声没再说下去,若是定远侯府也给他吃了闭门羹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定远侯极力运作想要促成陛下回转心意,再给漠北军拨军饷粮草,陛下都是置之不理。
他也看出来了,定远侯府在望京空有虚衔,却被权力边缘化了,是个空架子,容逸在太子面前也没有那么得力,刘止戈无法责怪定远侯府,愁闷就只能往自己心底流去。
“□□的情况,刘世叔有几分把握。
”容从锦镇定下来,缓缓问道。
“七成。
”
军中情形瞬息万变,冬季的事现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