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从哪对容从锦生出些许朦胧好感,但是痴傻忘性大,容从锦又一向冷淡不假辞色,六皇子碰了两次壁就会自己退去,回到景云殿里和泥巴。
他没必要为不可能的事情拒绝太子,却不想六皇子一面就看中了容从锦。
容逸早在见到皇后赏赐时就已心如沉渊,他有预感,此事处理不好,会成为他终生之憾。
满室寂静,容逸手指抚着茶盏,半晌眸光由茫然转为坚定,倏然道:“从锦,你回滇南侯府去吧。
”
“兄长说笑了。
”容从锦心中一惊。
“现在太子还需定远侯府的助力,虽然违拗其心意,但他到底不会因为你跟侯府交恶,淡几日便过去了。
”容逸已经想了多时,此刻有条不紊道,“定远侯府在滇南亲朋旧友遍地,再让父亲修书一封,定能为你选一门好亲事。
”
“滇南山高水远,虽比不得望京繁盛,但到底自由…你也不爱这梅景。
”容逸顿了顿道。
束缚在方寸间砍断枝条被摆弄出各种形态,容从锦从不是这样的性格。
“那以后呢,定远侯府已经站在太子一侧,日后太子…清算今日之事,定远侯府又该如何呢?”容从锦反问,“兄长你的前程呢?”
他知道容逸做事谨慎,跟他密谈机要之事会清空整个衡芷院,言词间便直接许多。
“兄长给太子做了两年侍卫,还只是个校尉。
”
“太子有经世治国之才,知贤善用,如今钦朝可用的武将不多,你不必为侯府牵挂。
”容逸更是说话留三分的代表。
容从锦闻弦歌而知雅意,现在□□虎视眈眈,高句丽也蠢蠢欲动,连一向颇为交好的吐蕃也趁机侵占钦朝大片沃土,小勃律、黑水靺鞨,粟末靺鞨等属国进贡的物件一年不如一年,偏老皇帝昏庸无能只知道沉溺酒色,奢靡颓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