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但一直在升高,要失控了。
”
晏越低骂一句,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拉开培养皿的门,伴随着阀门释放气压声毫不犹豫地拉下领口对着水下的人鱼说:“来。
”
蹼爪瞬间牢牢握住他的脚踝将他拽入水中。
冰水瞬间涌入鼻腔和眼眶,潮湿瞬间将他笼罩,肺部被剧烈压缩,骨骼摩擦发出声响。
脖颈的刺痛让他眼前一白,巨大的力量将他牢牢贴在胸前似乎要将他生生挤碎。
他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血液在迅速流逝,以及耳边细微的吞咽声。
他强忍剧痛将取血器扎在赫瑞斯的脊背上,淡蓝色的血液被迅速抽满。
可颈间的头颅尚未离开半分。
直到晏越给赫瑞斯注入大量的麻醉剂,握在腰间的蹼爪才缓缓松了力气。
他拖着疲倦的身体游回岸上,靠着墙呛出了一口血。
血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嘴角溢出,滴在地上的瞬间便成了冰。
机械表闪着诡异的暗绿色光芒,他踉跄着起身拖来准备好的黑匣子,从里面拿出药剂对准自己的胳膊。
但怎么都对不准血管,手似乎早就失去了控制。
视线逐渐模糊,他只能看清一个胳膊的轮廓,阴影将为数不多的视线吞没蚕食。
联络器起初还能听到声音,现在只剩下一些咝咝啦啦的噪音,最后连那点声音都消失完全。
研究室的门是被从里面锁上的,换句话说如果他自己不出去,没人能把这扇门打开。
他自嘲似得笑了一声,将药剂砸碎在地,玻璃管应声裂开,半数液体在接触空气的瞬间蒸发,只剩另一个碎管里的几滴。
晏越捏着那半个碎管将药剂仰头倒入嘴中,这个简单的动作就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手无力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