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瑞斯仍是不说话。
晏越今天来了兴致,“不说也没关系,恰好我还有许多事想问。
”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军刀迅速划开手背,动作干脆利落,收刀时甚至挽了一个漂亮的花。
血珠沿着那条线迅速流下。
以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人鱼缩了一下瞳孔被吸引而逐渐迫近玻璃。
“为什么污染物入侵那次你会被同类攻击,那只绿尾的跟你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吃了它,以及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
晏越一下抛出许多问题,看似有些荒谬。
人鱼起初有些迷茫的看向他,但视线又落到了手背上的伤口处。
“我知道你能听懂。
你每回答一个问题,我就会往前走一步,直至打开这扇门。
”
语毕,他晃了晃手背,血滴滚落的痕迹随着他晃动的幅度带着它的目光在手背上转了个弯蜿蜒向下。
“你想要这个,对吧?”
蔚蓝色的竖瞳缓慢向上移动,从他的手背攀爬到手臂、胸膛,错过喉结驻留在脸颊。
它轻轻舔了一下嘴角,唇下尖锐的犬齿闪着冰冷的光。
湿腻的蹼爪温柔地贴在玻璃上,蹼指张开时在纤长手指间黏连的薄膜若隐若现,透明的像蛛网。
当猎物一旦靠近时,那张网便会收拢吞噬。
“喀。
”
玻璃上瞬间出现五个细小到足以忽略的坑洞。
“省点劲,这玻璃你用指甲戳个百年都戳不穿。
”
人鱼歪着头看了一下那几个细小的坑洞,果真连玻璃渣都没掉。
它不爽地呲了一下牙,但那种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qu...zhu...”
看到它终于说出第一个问题,晏越起身上前一步,灼热的视线从跟随着他的步伐一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