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一边往竟承那边飞,力气大得吓人。
而竟承则满脸不愉地等着他被鸟拉过来后,拽着他的手腕往小岛边缘走。
隔着薄薄的衣料,庒灵止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指的温度。
“师叔,师叔!”庒灵止挣扎了两下,“我可以自己走!”
“庒灵止。
”
竟承直接将庒灵止手中的长剑夺过来,而后虚虚一划,小岛上的阵法破开一个能容纳两人出入的小洞,岛外迷蒙的景象变得清晰起来。
那只黑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但竟承的手还圈在庒灵止手腕上,他慢悠悠地说:“照你这个走一步退三步的走法,天黑都出不了岛,上船。
”
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留下一圈圈涟漪,竟承口中的船静静停靠在湖边。
这艘小木船的船身已经有些斑驳,木质的纹在阴气的侵蚀下显得格外粗糙。
船头微微翘起,上面挂着一张破旧渔网,网眼间还夹杂着几片干枯的水草。
看样子应该是临时找人借的船。
上船还是不上船?
庒灵止觉得他现在应该是身处某种能够改变人感知的阵法,却不知道布阵人设下的陷阱在哪里,得到的线索太少,导致他完全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不如放手一搏,先跟着这个假竟承走,到时候再找破绽。
庒灵止深吸了一口气,往船那边走去,竟承已经松开手,站在一旁等他上船。
这船太小了,人一踏上去便控制不住地往两边摇晃,庒灵止没坐过这样的船,好不容易稳住了船,还没喘口气,竟承又踩了上来。
船又开始晃,而庒灵止也跟着晃。
“师叔!”庒灵止差点要摔下去,一手扯着竟承的衣袖。
“坐下。
”竟承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在一旁。
庒灵止只觉得肩上一重,竟承拿着长剑的手搭在他肩上。
剑体冷硬,而此时天气炎热,他身上的长袍轻薄,抵在身上着实不舒服。
他正想将竟承的手拿开,还没等他动作,竟承便自己松了手,长剑剑柄顺势下滑进庒灵止怀中。
竟承道:“把剑拿好。
”
庒灵止说:“哦。
”
竟承在他对面坐下,那只黑色的鸟不知道又从哪里飞了出来,蹲在船头,湖面没有风,小木船却自己往岸边飘起来。
庒灵止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吹了一声口哨,那鸟闻声就从船头飞了过来,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按照惯例,口哨之后,就该喂它吃的了,可庒灵止手里什么也没有。
“别逗它。
”竟承挥了挥手,那鸟又飞了回去,叹气道:“本来脑子就不好。
”也不知道在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