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导火索,之前每年万金难买的丝绸锦缎,全都先紧着小少爷挑,挑剩下后的才是给她们大小姐。
就是日常小事,也件件以小少爷为主,连带着小少爷那边的奴仆都气势高了一截。
“大小姐,您都被欺负到头上了,小少爷真就不知道吗?每次享受顶好的待遇,还一副无辜天真的闹着问姐姐为什么不理他。
”
时有歌看了眼喋喋不休的丫鬟小红,又看一眼一直悄悄看她脸色的小翠。
“小翠,掌嘴。
”
小红面色大慌,连忙下跪。
时有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翠打完脸后,扶着小红起来,“哎,咱们这位主子虽然心里不舒服夫人偏心,但最紧着小少爷疼,容不得旁人说一句不是。
”
“可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啊,还没小少爷高。
”
还未满十八岁的时有歌,身量娇小五官明艳。
而她的弟弟,和她一般高,长的比姐姐还漂亮,雌雄莫辩的美里添了天真无邪的疏朗之气。
时有歌见院子里的弟弟正在做纸鸢,眉眼疏阔含笑,好似春风先从这里拂过,心里那点郁闷也没了。
爹娘把弟弟当温室里的娇花养着,外界事情完全不告诉弟弟,把人养的毫无心机手段,捧在手心里往死里宠。
但她却不惯着弟弟,遇到所有的糟心事、烦闷的麻烦事都会告诉时有凤。
本意是让时有凤知道外界多黑暗复杂,要吓吓这只单纯的娇气小白兔。
还有,她抱怨父母埋怨一切,她在外面装成熟稳重的大人,但在弟弟面前,她露出阴暗嫉妒本性,就是想吓唬他,不让弟弟这么无忧无虑的快乐。
时有凤却每次都开心期待和姐姐聊天。
他被养在后宅,一群奴仆像是照顾婴儿一般,对他胆战心惊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