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器的温度已经降到了27°c。
他抹开镜子上的水汽,从满室热潮里看向自己。
镜中人熟悉的面孔上还染着红,下唇左侧有些肿起,是他自己意乱情迷间撕咬的结果,看上去一晚上就能消除。
而拨开衣领往下看,脖颈间的痕迹却与之相反,那是完完全全不会考虑体面的人留下的东西。
像是玩弄猎物的撕咬,又像要将他彻底拆吞入腹,诸伏景光想,大抵五月朝宫的本性便是如此,对确认的猎物从不吝啬占有欲。
仅仅是因为幼驯染的一个电话,那对鎏金的主人便能随时变成任何生物,但就是不当人。
不得不说这家伙过于难应付了。
而且……
湛蓝色深沉下来,诸伏景光总感觉五月朝宫太明白该如何引诱一个人了,熟练得根本不像他说的无实操人员。
但诸伏景光姑且愿意相信对方,就当这人是天赋异禀。
毕竟很多事往往迈出第一步就再也无法阻止,底线也就随之一降再降,他自己就是典例。
刚从思索间回神,浴室的门就被突如其来的敲击轻轻震了震。
公安卧底当即换上冷淡表情,一把拉开门,便看到了蹲在门外的人——
抱着臂俯视着对方的发顶,猫眼男人幽幽道:
“你还真当起看门狗了?”
将夹在指间的未点燃烟卷晃晃,五月朝宫不急不缓地眨了眨眼,一直到男人的脚尖踢过来,这才慢悠悠站起身。
配合着一身衬衫西裤,颇有种社畜沦落风|尘的味道。
风|尘社畜开口便戳破了男人的伪装:“前辈果然又在里面来了一次吧?”
“看上去有十多分钟?果然刚刚是因为波本在才去得比较快?还是说,可以承认一下我的技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