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算用另一只手按住阮芽的手,好方便拔针,却不想她手还没伸出手,贺缺便轻轻的抓住了阮芽的手。
李曼顿时忍不住皱眉,但贺缺目光平静,并未意识到他下意识动作的不妥,他甚至还说:“快拔。
”
李曼忍住了说话的冲动,小心翼翼的拔下了阮芽手背的针。
阮芽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这针在她的手背上插了半个晚上,让她的手背乌青乌青的,很刺眼。
阮芽呜咽了一声,问:“有没有流血呀?”
李曼刚想安抚她,贺缺先她一步,直接开口:“没有流血,但有乌青,不过很快就会消掉。
你疼不疼?”
“我、还好……就是有点怕打针。
”
贺缺没有和她去讨论她害怕的针,而是又说道:“哪有小姑娘不怕疼的,我不信。
”
“我就不怕。
”
贺缺想,阮芽这样一个会替他担忧伤口疼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不怕疼,只是她会忍,她不会喊疼。
他记得他当时一声没吭,而阮芽是怎么做的呢?贺缺开始效仿阮芽当时的做法,对着她乌青的手背小心的“呼呼”,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这样就不疼了。
”
阮芽莫名的想起前天她给贺缺包扎被石块砸出的伤口时,她就是这样做的。
她问:“你干嘛学我呀。
”
“学以致用。
”贺缺将阮芽的手放下来,藏进被子里:“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
贺缺在的时候一直都是他在准备食物,阮芽也有点儿习惯他的照顾,所以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
“曼曼去哪儿啦?”
不大的小诊所还配备了厨房,待在厨房的李曼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两人说起话来把她当空气,她觉得自己在发光发热,十分不自在,就来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