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可以。
”
“那你换吧。
”阮芽将药往他那边一推,然后坐到一边,准备看贺缺表演。
贺缺的手往药膏那儿伸了伸,又缩回来,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盯着我?”
“你应该没办法自己换后脑勺的药,我等着帮你。
”
“哦,我差点忘了,你打了我一锄头。
”
阮芽眨巴了一下眼睛,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想伤害我,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
贺缺嘴上不饶人,他说:“我现在想伤害你,你只能坐以待毙。
”
“哦。
”
气氛略显沉寂,阮芽偏过头去,不再看他,而是盯着自己还在发红的指尖发呆,贺缺想他是不是说错话了,但他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阮芽催促他:“你在发呆吗?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可以吗?”
贺缺:“……”也是,他为什么要在意阮芽有没有生气?
贺缺没有回应阮芽的话,而是背过身去,刚想撩起衣服,又转过头:“你能不能出去?”
阮芽瞥了他一眼,觉得他事多又墨迹。
她也没多说什么浪费时间的话,站起来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贺缺脱了上衣,看着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眼神冷冽。
因为那个小姑娘在他濒死的时候拉了他一把,他现在暂时也不想死了,他想好好活着。
既然想要活下来,那有的账,等他再回到幸存者基地,就必须得一笔一笔的,算个清楚,至死方休。
贺缺从小在末世摸爬滚打,处理伤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不一会儿,他就重新换药包扎了,只不过正如阮芽所说,他看不到后脑勺的伤口,难以处理。
贺缺没有寻求阮芽帮助,因为他认为他麻烦阮芽的地方已经够多了,他不是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他忍着疼抬起手,在后脑勺摸索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