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看着护士长拿出一套衣服递过来,白色的料子,质感轻盈又保暖,她双手接过衣服却没有立刻急着更换,而是停顿片刻后,才接着之前的话题,追问道:“……但是这个污染物的问题,可能要比虫潮和极寒冻土都要危险?”
凡妮莎静静看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个稍显苦涩的微笑。
“先换衣服,孩子。
”她温声安慰道,“你身上这套衣服用了一种特殊的材质,我们接下来要见病人的话,这种东西会催化部分污染的活性——外勤的军人可以靠这种激化反应提前预知部分危险,但是对于这里污染程度较高的病人,只会滋生出不必要的痛苦。
”
秦情若有所觉:“……污染物,是活着的?”
凡妮莎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然后她点点头,温声回答:“可以这么理解,孩子。
”
“虽然是这么说……但初期也很难警惕起来,有其他更具威胁的天灾影响,就算有些人注意到了问题所在,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需要提前提防的。
”
秦情想了想,似乎能串起来一部分细节:“因为相对而言,初期的污染还算是可以解决的范畴?”
“是的,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凡妮莎这样说着,却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至于解决的办法……我打个比方吧,有的时候你的身体会产生疼痛,有些可以忍受,有些无法忍受,当某些疼痛超出你的阈值时,很多人都会有一个想法:如果疼的不是这个部分就好了。
”
或者是让疼痛的地方转移位置,或者是干脆不要局限在这里而是扩散开来,就像牙齿内部的神经痛总是难以忍受,但手臂被针扎几下似乎就好像还可以的样子;人们最初对污染的认知也是一样的。
只是疼痛,一些尚在忍受范围内,所以可以忽略的疼痛。
而当这种疼痛积累到一定极限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