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兰多坐在那张椅子上,曲着长腿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指,没有食物和水源对于一个已经暴露身份的原生种来说连威胁都算不上,何况蛇类的耐性本就极好,十天半个月的没有补给来源都不成问题。
说到底,柳德米拉能给出的威胁也就是这样了,奥兰多兴致缺缺的想。
一个密闭的单间,没有食物,没有声音,没有人与他说话,加上长期不变近乎刺眼的充足光照和不算舒适的休息区,都是些不留痕迹但又足够折腾人的手段,用来折磨原生种显然不太靠谱,但拐弯抹角的表达一下柳德米拉对他隐秘厌恶的态度,倒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然后呢,他啧了一声,想,这种把戏还能坚持多久?五天?十天?
再久估计就不行了,不是说将军不能惩罚他这昔日的罪人,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辛苦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真的不得不受制于人的时候,先不用他自己开口讨饶,自然便有让人避讳的本钱。
当然,当年欠下的债也确实是真的,这点也没办法糊弄过去,奥兰多在心里算了算账,算上这么多年通货膨胀和当年那一批物资对z-29的实际价值,估计又是个腰包大出血的时候,再加上废掉的那一艘星舰,简而言之,又是入不敷出。
就不该听斯考特的话,为了几只虫子跑了这么远的路。
他心里嘀咕几句,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唯一一扇门门锁转动的声响。
这是终于来人准备和他聊聊了?奥兰多习惯性摆出自己最明朗的笑脸,亲亲热热的先主动出声:“是来算之前那笔账单的?这笔钱我刚刚简单心算了一下有了个大致方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请柳德米拉将军亲自跑一趟……”
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语速,呈现出一种强自镇定的迫不及待和一点点不自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