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兰多很温和的回答说,“我只是有点好奇,我要是在这里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喂虫子,会不会有什么额外的麻烦。
”
“额外的麻烦有没有我不知道,”斯考特看着对方已经隐藏在阴影处的手指,仍一动不动地瘫在那里,表情冷静地提醒,“但你的小姐肯定会生气是真的。
”
“我和她还是盟友呢,先生。
”斯考特强调道。
“啊,”兰多轻飘飘地应了一声,满不在意地样子,“是的,盟友——给小姐带来巨大麻烦的盟友。
”
兰多垂下眸子,他没有动,身形看着也是消瘦又单薄,可那道狭长的影子落在地上,总是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轻盈又菲薄的刀刃,不知何时就会随风而动,无声无息地掠取鲜血与生命。
如今这把刀站在他的面前,状若温顺地提醒,他的存在本身在这里有多么的不受欢迎。
……这种事情,斯考特自己当然也是清楚的,也清楚眼前这个人有多么随心所欲,是真的能干得出来把他脑袋切下来扔进虫洞里的事情。
——可她扔不下我。
没来由的,斯考特的脑子里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想法。
这几个字莫名让他仿佛脱力的肌肉重新生出了几分可以仰仗的底气,撑起了他零散落下的骨头,让他能重新坐稳,仰头看着对面的青年。
他想,你厌恶我又能如何?
你不能把我怎样的。
因为链接我和她之间关系的从来都不是感情和血缘,偏偏是利益,偏偏是金钱与合作,所以一切感性上恶毒的挑拨和情绪性的变化都显得毫无意义可言。
“……也别说的我一点用都没有啊,朋友。
”斯考特仿佛短暂恢复了平日里那种轻佻懒散的随性肆意,仰着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