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放空,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
猜对了。
他幽幽地想。
——这是迁怒。
这不是在检查他的工作,而是一种莫名其妙、或者说无理取闹的迁怒。
不过考虑到本人似乎也是毫无自觉的样子,所以出于下属一贯谨慎的工作作风,曼尼也不打算委婉提醒一下。
其实也不是曼尼的妄自揣测,从这位莫名其妙开始搞那个花店开始、从他毫无来由的把办公地点改在这里开始,从那些无法理解的小动作、以及这个让自己无数次欲言又止的办公桌椅摆放的位置……
所以说,先生,没有谁在观察人的时候是天天盯着人家家里窗户、看人家在家里做什么的。
这不正常,还有点变态。
而面对上司此时又一次毫无道理甚至是近乎刻薄的反问,曼尼现在其实真的有点想说,会的先生,无论做什么秦情小姐都会原谅我的,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啦你判我大逆不道罪无可恕秦情小姐也会觉得我没问题啦事实如此你能怎么样啦……但最终曼尼选择心平气和地压下了这份冲动,面上重新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很好脾气的回答说:“我不太清楚,先生。
”
“不过您既然有这样的意向,那么需要我来安排见面的时间地点吗?”
阿德拉面无表情地抬头撇了他一眼,刚刚深沉凛然的强硬气场忽然间消散大半。
“你不是已经和她见过面了?”
曼尼:“是的,先生。
”还一起喝茶了呢先生,您不知道吧她人可好了呢先生。
阿德拉并没有看着自己的下属,他揉着额头,无奈道,“既然见过了,也该知道她是个什么娇气样子,直接让她见我你也真不怕把她吓到。
”
……
曼尼继续维持微笑。
“但这次问题不小,见面确实也是有必要的。
”阿德拉微微蹙起眉头,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