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再次散开了那种令人混混欲醉的浓烈花香,但这一次秦情有了准备,已经没了最初那种迷蒙的晕醉感,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高等香水的配香房间,散开的香气馥郁而优美,浓度这么高也没有什么刺鼻的感觉。
倒是蛮好闻的……将来有机会的话直接拿兰多当行动熏香吧。
她一边琢磨着既然是兰花螳螂也不知道能不能顺便驱虫,但螳螂好像本来就是节肢动物门的昆虫纲,退后一步能做到驱蚊也行……一边拿出余下的幼芽,基因树的枯萎枝干蠕动吸收,并不死板,而是蠕动着彼此传递新的养分,等到一组十个的幼芽全部用完后,兰多的基因树已经是嫩生生娇滴滴的一团,卡牌上的裂痕也消失了一多半。
瞧着至少是死不了的样子了,秦情试探着碰了碰,正准备抽身离开,那基因树的细藤却像是恋恋不知足一般,黏黏糊糊的重新缠了上来,柔细的枝条泛着新生的浅嫩绿色,贪婪想要从她身上寻找新的养分。
秦情的手指勾住最粘人的两根,面无表情的往外扯了扯,兰多本人倒是依然维持着惊人的顺服,只是声音里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似的,多了些似是而非的呜咽哭喘。
“不要乱动哦。
”她下意识的开口警告了一声,本意是威胁在精神图景里张牙舞爪往她身上绕的藤枝,但基因树听不懂人话,兰多却是听得懂的。
他的脊背缓慢而剧烈的起伏着,发丝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打湿,慢慢吞咽了几下后,兰多撑着地面,收回了自己有些支起来的膝盖。
“……是,小姐。
”
青年的声音含糊不清,濡湿的粉发铺散落下,整个人雨打桃花般狼狈又艳丽,但他的声音依然是温顺的,哪怕里面只剩下了机械的顺服。
秦情顿了顿,反射性地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