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夫人轻轻掩着嘴唇,神色也多出了几分焦虑。
“哪怕发生了这种情况你也会觉得没事吗?秦情小姐。
”
女人捂着脸,忧心忡忡地想。
秦情笑了笑,说,“没事的。
”
她语气轻柔,竟是连面前的这位夫人也一同当做了被安抚的对象。
她们此刻坐在迪莉娅夫人的花店里,女孩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整理着一捧乱成一团的缎带条,轻轻解释起来:“在那里生活的人是很敏感的……嗯,但因为本身他们在其他人眼里没什么价值,所以他们的敏感也同样是没什么价值的。
”
就像孩子一样,聪明乖巧的,漂亮活泼的,对长辈来说有价值的孩子,他们的哭声和委屈才能换来大人的疼惜,他们的诉求才会被认真听取,因为本身就是被看重的,所以做什么都能被接受。
而那些真正意义上一无所有的孩子呢?
他们的哭声只会令人觉得吵闹。
“他们很敏感,因为不够敏感的活不下去;长久的贫穷和歧视的环境会让人轻易变得愚蠢而偏激,又因为活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同时具备了这些特质,所以很容易便会旁人囫囵当做麻烦对待。
”
“就像现在的夫人一样,”秦情抬头看了一眼迪莉娅夫人,温温笑起来:“你也不会觉得他们的敏感多疑是有用的,认为这是什么可以保护自己的珍贵特质,最多就是会觉得这是一种麻烦又不好处理的问题,比如说:
……为什么要这么敏感呢,为什么要这么喜欢抓着那点事情不放呢?”
“‘你们本来就做不到什么,反应还这么过激,只会让我做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好麻烦啊’,是吧。
”
迪莉娅轻咳一声,表情有些微妙的尴尬。
“当然,这肯定不是迪莉娅夫人的问题。
”她冷不丁的说道,把迪莉娅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