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出右手直接舀院里的积水倒入盆里。
老婆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打上点肥皂,开始搓起了衣服。
各家门口的蛇皮袋子都在往外流着污水,一缕缕的黑水逐渐将黄泥水染成了黑色。
就这踩一脚都嫌脏的水,吴婆子竟然能面不改色地洗衣服。
“看什么看!”
许是姜向北嫌弃的眼神体太过刺眼,吴婆子掀起眼皮,朝门外啐了口痰。
姜向北没搭腔。
她只是看着那口老痰飘在水上,下一秒又被吴婆子水瓢舀到了盆里。
姜向北:“……”
姜向北收回眼神,往屋里挪了挪凳子。
司文兰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站起来打算再去胡同口看看。
已经接近七点,天上乌云密布,天黑得本来就比平时早。
不仅姜爱国没回来,就连姜半也没见踪影。
“我去熬点姜汤,等爷和哥回来喝。
”
姜向北跟着站起来,与其在这跟吴婆子大眼瞪小眼,还不如找点正事做。
母女俩顺着屋檐绕到厨房门口,司文兰脸色一喜。
“我听到铃铛声了。
”
两人奔到门口一看,姜家三个人竟然同时回来了。
“向北,快来扶车。
”
姜向南和姜爱国都浑身湿透了,而他的蓑衣穿在昏过去的平子爷爷身上。
姜爱国背着平子爷爷,姜半在后边托着,姜向南一手推着辆自行车。
姜向北赶忙跑去接过一辆,兄妹俩把车推进院里。
“哥,平子爷爷怎么了?”
“我和爷还没到袄子山就看见平子爷爷在一棵树下搭了个棚子躲雨,袄子山的房子被泥石流埋了。
”
姜向南抹去脸上的雨水,来不及细说,赶忙让姜向北去烧热水。
“再熬点姜汤,爷淋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