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带她走。
你不想配合,那我们就只能走诉讼程序了。
”
她经过他身边,他没有拦她。
周庚礼端起酒杯,玻璃上还有她的倒影。
“我劝你不要。
”他看见杯上的倒影,心脏也渐渐冷却,恢复了素来不紧不慢的语气,“对薄公堂...你会输。
”
“央央,我不想看你输。
”
孩子的抚养权她拿不到,他也不想...看她哭。
他不想跟她抢孩子,他想要的是家,是她。
只是她刚刚也给了他答案。
她不会为他留下,走了之后,也不会为了他回来。
一次都不会。
她一心想和他离婚,甚至都不肯多问一句,他要不要跟她一起走。
那他还有什么办法?
周庚礼喝完最后一口酒,擦了擦唇角,将餐巾随手扔到桌面的残羹冷炙上。
他转过身,还想跟她把话说得再明白些,可当目光触及到那抹单薄的背影,冷硬的话又不自觉地软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一句提醒:“....我们结婚了。
”
和当年不一样了。
她不能再说走就走,他们在法律上已经是夫妻关系了。
她不能再随意地...抛弃他。
片刻后,她声音微颤,“所以,这就是你...和我结婚的原因?”
背对着他,李佩央鼻腔发酸,难耐地闭上眼睛,两行泪沿着脸颊安静落下。
“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是吗...”
忽然心乱如麻,他面露不忍,“央央,我——”
突如其来一声啼哭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两人同时看向客厅的沙发桌。
“妈妈!我做噩梦了...妈妈你在哪!”
李佩央慌乱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对讲机,随手擦掉脸上的眼泪,稳住情绪对着她柔声说,“遥遥不哭,妈妈在呢。
妈妈现在就上去。
”
她急切地走出两步,又顿住...
女人心灰意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我就不该带她回来。
”
空旷的客厅只剩下一个人。
他颓唐地倒在沙发上。
头顶的水晶灯太刺眼,他抬手捂住了眼睛。
“是啊,你就不该回来。
”
周庚礼想,要是她不回来,他像从前一样年复一年地等下去,会比现在更心痛吗?
也不见得吧。
从前那些痛苦他都习惯了。
她总是能带给他,新的折磨。
......
【你要是真那么喜欢她,就去找她回来吧。
】
两年前,吃早饭时,他母亲忽然说了一句话。
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他都没有抬头,也没停下筷子,“谁?”
【我不能理解你。
】他母亲说话一向柔和,倒不是因为她有多平易近人,她只是习惯了任何场合都进止雍容,哪怕是在指责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