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忘了东西,司机回去取了。
”
周庚礼看向她,唇角上扬,语气坦荡,“想着顺便来看看有没有你会喜欢的画?没想到,央央你也在,有喜欢的吗?”
“都好看。
”李佩央轻轻摇头,“但送我都可惜了。
我要带着遥遥回去了,你呢?”
“我车不在,央央你载我一段路吧。
”
“行。
”刚好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李佩央转身跟池喻道别,刚刚他的话,她记着了。
她也知道,当着某人的面,这话她就该当作他没说过,便简言道:“池喻,我们先走了。
耽误你时间了。
”
“没有的事。
”池喻笑着摇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
还有遥遥,欢迎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
“池叔叔再见。
”遥遥在周庚礼怀里跟他挥手。
“再见。
”
池喻正挥手目送她们呢。
那个男人忽然也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毫无温情可言了。
真冷。
池喻摸了摸后颈,低头无奈地想,三天之后,他恐怕也得走了。
不然他疯起来乱咬人怎么办。
反正他的确不忙,要不然就去北欧逛逛吧,要是她真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呢?
那他师兄估计就真疯了。
池喻想想那场景,就不禁想笑。
从前说不想画了,就随意任性把自己一屋画全烧了的、不可一世的混蛋,竟然也有“装良善”的一天。
真解气啊。
池喻可忘不了,那一屋画里还有他的呢,他看都没看...那个混蛋。
***
“你最近有时间吗?”车上,李佩央开着车,问他,“我想,请你吃饭。
”
“行啊。
”明知道是“鸿门宴”,周庚礼还是欣然应允了,“哪个餐厅,我让人订。
”
“不用了。
”吃饭只是顺便,她有些事想弄明白。
在外面不方便,“在家吃。
”
“好。
你提前一天告诉我。
”
等红灯时,李佩央从后视镜看他和女儿在聊天。
其实,他们之间有了遥遥,如果不是到某一地步,她不想和他闹太僵。
对她,对女儿都没有好处。
......
当晚,独自在办公室,周庚礼闭目养神,揉着眉心,拨出一个电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这里。
从她眼前消失,以后不要再出现。
”
“池喻,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最后通知你。
”
他要是不走,他就要送他离开了。
电话那头,池喻早有预料地笑笑,“师兄,我也建议你不要逼她太过。
她不会为了孩子,跟你无限制地妥协下去。
”
“我们的事和你无关。
尽早离开。
”
挂了电话,周庚礼深深呼出一口气,压抑的情绪却没有半分纾解。
他点了支烟,想压下心里躁动的不安感。
到底是谁在逼谁,谁束缚了谁呢?如果七年前,她没有那么绝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他每天担惊受怕得像一只被抛弃过,又被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