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得多,这一跤倒是不疼,就是脚轻轻崴了一下。
还是左脚。
她左脚脚踝曾经骨折过,现在里面还留着一颗骨钉。
回到家后,李佩央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包用来热敷的盐包套在脚上。
阴晴不定的天气,早上踏入办公室,周庚礼看见平时负责打扫的阿姨,在擦书架时,弯了下腰。
他放下包问,“您怎么了?”
“没事,老板。
”阿姨跟他摆手,“我这腰骨有伤,老毛病了。
我这就擦完了。
”
骨伤?
周庚礼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几贴药给她,“试试这个,能缓解。
”
“这...这”这多不好意思。
“拿着吧。
”他还有很多。
阿姨感激地接过来,“谢谢老板。
”她擦完最后一格架子就出去了。
周庚礼坐在椅子上想,这些中药贴是国医圣手给他二哥配的。
他每年都会要一些,放在那里,第二年有新的再丢掉。
每年都是,哪怕这几年他都没受过伤...
***
门铃响起,李佩央还以为是付姨出门忘了带东西。
她在沙发上热敷,没来得及穿鞋,光着一只脚,走过去开门。
“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
男人看向她踮着地的左脚,进来,二话没说将她打横抱起来。
李佩央扶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侧脸,好像...不太高兴?谁又惹他了?
人放在沙发上,周庚礼抓住她的脚踝,开始拆她缠的盐袋。
“你做什么?”她往回缩了下腿,又被他死死攥住。
力气之大,她整个人都向前倾了下。
“别动。
”
他把她缠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到一边,拿起一贴药贴,撕开,一股难闻的苦药味钻进鼻腔。
周庚礼最讨厌闻药的味道。
因为药意味着受伤,意味着脆弱。
他的拇指从她的踝骨处滑过,不轻不重的力道,皮肤上残留的温度很热。
药贴上去却是一片冰凉。
他怎么就知道她今天不舒服?李佩央怀疑他在她身上安监控了。
“你怎么弄的?”他并不知道,只是歪打正着。
给她留的药,刚送来就派上了用场。
“在学校摔了一下。
没什么问题的。
也不疼。
”出于好好保养身体的想法,李佩央才趁着孩子睡觉敷上这么一会儿。
“这个天气还去学校?”周庚礼不能理解她,如果真想保护自己,就该尽量少出门。
“嗯。
工作上有点事,去和老师讨论一下。
”
“不能打电话吗?那遥遥呢,你带着她?”
“电话里说不清。
”至于遥遥,李佩央看向他,认真地说:“遥遥占据了我生命的绝大部分,可我的工作也很重要。
”
孩子、工作,她都看得很重。
周庚礼握着她的脚腕,很想问她,那他呢?他们那六年,就那么烟消云散了吗?
她还记得她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当然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