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央央,昨晚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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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要道歉,李佩央心想,他昨晚那么大力气,她手背都青了一小块。
收起纸条,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起来,遂作罢。
她转身去叫遥遥吃饭了。
也是大清早,周庚礼的办公室来了一位访客。
他早上看见手机来电,就知道他可能会来了。
“师兄,打扰你了吗?”池喻敲门走进来。
与他一身正装不同,池喻总是一身休闲装,儒雅不夸张。
不像离经叛道的艺术家,更像学者。
“你怎么来了?”周庚礼看着他,明知故问。
“要办画展了。
来给你送邀请函。
”池喻在他对面坐下。
他们两个人曾经在同一个法国画家那里学油画,同年先后入门,池喻比他小四岁,叫他师兄。
“放那吧。
”周庚礼收起钢笔,点了两下,“我最近会比较忙。
你的画给我留一幅吧。
我让人去拿。
”
“如果有剩的就给你留。
”池喻笑着说,又拿出一封请柬,“这个,师兄能不能帮我转交给佩央。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是她接的。
我才知道她回国了。
”
“她说,她最近有空就来看我的画展。
”
盯着他手里的邀请函看了两秒,周庚礼伸手接过来,当着他的面拆开。
受邀人的名字是他亲手写的,每一画都落笔深重,只有“央”字的最后一笔,抖了一下。
能让一个画家写字都手抖,会是什么原因呢?
周庚礼笑而不语。
他想起过去这七年,他一人去s大时,也曾看见过他的车停在那里...
与此同时,吃完饭,陪孩子在客厅玩的李佩央回头看沙发,她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劲了。
她昨晚给他盖的毯子,不见了?
“两张?”办公室里,男人把邀请函扔到桌子上,淡淡地说,“三张吧。
”
“我带我们的女儿一起去看。
你的画展。
”
第19章自欺
“你们的...女儿?”
“对。
”周庚礼笑着,把桌子上的全家福照片转了过去,给他看,“我和央央有个女儿,过完年刚好七岁了。
小名叫遥遥,特别可爱。
”
池喻看着照片,照片上他们两人共同抱着一个女孩。
在挪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原来是他的。
原来是这样。
“是很可爱。
”池喻说,“真像她。
”
“嗯。
八分像她,两分像我。
”
他把照片收回来,“池喻,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成个家?”
“再等等吧。
”池喻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画家的眼睛最敏锐了,匆匆一瞥,池喻看见照片里,男人手指上戴的婚戒,她没有戴。
或许在他师兄眼里,她只要回来了就还是她。
可池喻见过她在挪威时的模样,照片里的女人不是真正的李佩央,他看得出来。
就在他起身之后,一通电话打过来,周庚礼没有避讳他,径直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