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给他打电话吗,现在他打过来了。
”涂鸣钦说?。
段开停顿几?秒:“叶宁他…语气怎么?样?”
涂鸣钦看着手机回想了一下。
“我听着是挺冷静的,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
“那还好,”邵宏安回道,“不像乐舟,刚顺道去接他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嚎,我耳朵到现在还在疼。
”
秦乐舟接过手机:“那我着急有?什么?办法。
”
“叶宁本来就比我冷静,再说?,他现在还在生我哥气呢,能打个电话都?已经很好了。
”
“如?果换了是我,打个电话问完病情?,知道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之?后,肯定就不来了。
”
“云江和建京这么?远,出于人道主义我都?不来。
”
段开他们没说?话,但听着涂鸣钦说?叶宁声音还算平常,放下心?来。
叶宁挂完电话,手还是抖的,但知道陆司淮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之?后,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笼罩全?身。
叶宁手脚都?是软的,靠着墙才勉强支撑站起?。
他走到厨房,用?冰水快速洗了一把脸,等自己冷静下来,上楼拿了一个东西,又将小狗交代给阿姨,麻烦她照顾一晚,拿着车钥匙和伞冲了出去。
车停在庭院里,被雨打得一片冰凉。
叶宁将车解锁,手伸向主驾驶车门。
可就在这一瞬间,耳边突然闪过陆司淮的声音。
——“就这一次,没有?下次。
”
叶宁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手指,停住所有?动作。
良久。
不能这么?开车。
他答应过陆司淮和爷爷了。
没有?下次。
叶宁撑着伞,有?些脱力地在车上靠了一会,低头给公馆警卫处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