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会很骄傲的!”安妮发出喜悦的呼喊,两人在小小的房间里搂抱着又跳又笑。
就这么闹了一分钟后,安妮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也不跳不叫了。
“怎么了?”波维塔问。
“我爸爸……”安妮露出泄气的神色,“前两次我们黑大公司网络外观却没有被纠责,是因为没有造成任何实际损失,不值得费力追查。
但这次,如果量子矿因此失窃,那网安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追溯到了我们……爸爸窝藏未成年人是要死罪的,很可能还要在众目睽睽下受刑,以达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波维塔听完也蔫了,低头不语。
安妮的担忧确实不是庸人自扰。
虽然他有能力和自信带安妮东躲西藏,躲避奥秘宗的寻找,但是罗可呢?罗可的生意怎么办?而且波维塔和安妮都是未成年人,就算被找到了,也只会被送进教会学校。
在这个健康人口稀缺的世界里,一个人无论犯下多大的罪行,只要没满二十岁,不到成年的标准,奥秘宗都相信他能被教化,可以改过自新。
但成年人就不同了,敢犯下窝藏未成年人这样的滔天罪行的成年人会被视为社会不稳定因素,是祸害,应该被消灭。
更别说罗可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在政府看来更是丢弃了也不足为惜的生命。
“要不就回绝了吧。
”波维塔说,“把钱给他转回去,我只要通知一下卡拉马佐夫就好。
咱们其实也不缺钱,我的存款已经不少了——”
“那是你的钱。
”
“我的就是你的。
”波维塔不喜欢安妮和他如此泾渭分明。
“我再想想。
”
安妮带着沉重的心情走回家,连口枷都忘了带,直到路上被一个醉汉询了价才意识到。
好在醉汉已经快要站不稳了,对这名侍女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