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瑞塔说完,看见川崎渚一副吃了苍蝇般的表情,不明白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如此平静地描述这件事?”川崎渚讶然,“用藤蔓把你的衣服一件件剥掉,让你裸露着站在别人面前……你……你不觉得被侮辱了吗?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乐瑞塔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只是不喜欢卡尔将军这幅吓人的样子,但我的表演本身是没问题的呀,我出生就是为了做这个的。
”
乐瑞塔的这一番话提醒了川崎渚,她是个仿生人,她被制造出来,本来就是为了替人类做各种事情。
那些达官贵人们看不起侍女,想玩弄有层次一些的女人,但无法让那些女人妥协——如果妥协了,她们便也不再是有层次的女人了。
为了解决这样的悖论,他们制造出乐瑞塔,制造出“舞姬”,制造出一个功用就是被他们玩弄和羞辱的生命。
既然是为了这样的“表演”而生的,那她就没有别的选择,她没有主动堕落也没有被动投降,乐瑞塔以及其他舞姬被如此确定了其的圣洁、纯粹以及无助。
川崎渚想到这里,对面前的乐瑞塔生出了一丝悲悯。
她不忍心再继续问她,于是与她再次确定好了交接时间,就此道别:“你回家吧。
我也该回那边了,不然组员要担心了。
”
“真羡慕你。
”乐瑞塔看着川崎渚骑上摩托的身影,突然说道。
“羡慕我什么?”川崎渚觉得奇怪,回头皱眉看向乐瑞塔。
“羡慕你有目标。
”乐瑞塔说,“你有愿意为之赴死、受过重伤也不肯放弃的目的。
”
“你也有目的啊。
”川崎渚说。
“那是别人给我的目的,不是我自己选的。
”
乐瑞塔说着,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川崎渚有些讶异,仿生人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有这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