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鼻梁,听见屋外波维塔和另一个男人压低了的嘟嘟囔囔的声音。
这样的深夜里,波维塔有客人并不稀奇,安妮并没有多在意,不过是来买意念端或者芯片的人罢了。
谁知,过了几分钟,波维塔却突然探了个头进来,对安妮说:“你要不先回去吧。
”
“怎么了?”安妮不解,“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
“我接了个大单,要关一下店。
”波维塔说,“有人要买我这里没有的东西,我得去深市给他找,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久回来。
”
“大单?”
“虽然是赊账,但这一单实在是大。
我看那人不像是个骗子,还是接了,碰碰运气。
”
“那我就在这里画画等你,等你回来。
”
“我不知道要多久回来。
”
“没事的。
”安妮说,“你不回来,我就还是按点回去,明天夜里再来找你。
等五六点了人少些了我再回去,也比现在安全些。
”
波维塔知道她其实是担心自己,想在这里等他回来,但也不戳穿她,说:“那行。
但是我要把店门关起来,无论谁敲门,你都不要应答。
到点了如果我没回来,你就从后窗走。
”
“好。
”
“无论谁敲门都不要出来,也不要特意等我。
”波维塔表情凝重地再一次交代道。
“知道了。
”安妮点点头,“你也要注意安全。
”
波维塔这一去,过了四个多小时,才脸上挂彩地走了回来。
他一进里间便长叹了一口气,倒在了床上。
安妮迷迷糊糊地从打盹之中醒来,看见他多了一条从脸颊到脖子上的血痕,吃惊地问他发生了什么。
波维塔只是摆摆手,说,去深市哪有不受伤的,正常,好歹东西是找到了。
天刚蒙蒙亮,夏者掸了掸大衣上因为坐在地上、靠着门框等了几个小时而沾上的灰,从波维塔手中接过一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