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风气,不要影响人家学习。
他无心顾及其他,只想快点赚到妹妹的手术费。
所以这一刻,对上林姰似有期待的视线,他轻声说:“不会怎样。
”
附中的八十周年校庆比想象中隆重。
校门口拱门高高立起,供校友们签名的签名墙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祝余挽着林姰的手臂往里走——林姰不喜欢跟人有肢体接触,挽手臂就已经是她这个好朋友的最大特权。
“你知道吗,我们高一的班主任被开除了。
”
林姰都已忘记高一班主任姓甚名谁,不感兴趣的人和事从来都分不走她半分注意力,或许她这个人不止面冷,心也冷。
“教师编不是非常稳定的吗?”
祝余:“因为在校外高价办辅导班,还专门面向家里有权有势的学生,被人举报了,连带查出一堆问题。
”
祝余是从小城镇考到这所省重点的,父母都是农村人,高一一开学拎着大包小包来送她。
因为当天晚上赶不回去,又心疼住酒店的钱,就在车站外面坐了一夜,赶第二天的早班车回乡下。
当时班里是有贫困生名额的,助学金虽然不多,但是对于每顿饭吃贫困生窗口的祝余来说,足以解决她的温饱问题。
然而不是每个老师都有师德,班主任私心给了班里另外一个男生,男生成绩一般但脑子活络,深得班主任喜欢。
是林姰看不下去,在办公室把班主任说得哑口无言,说祝余每天吃贫困生窗口而男生刚买了新手机。
又或者,是班主任忌惮她领导子女的身份,所以祝余拿回了本该给她的助学金。
想起什么,祝余又愤愤道:“他对着我们重拳出击,对着蒋政的爸妈又唯唯诺诺,蒋政妈妈说调位,就把裴清让跟你调开了。
”
林姰:“什么时候的事?”
是她记忆缺失一部分吗?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和裴清让调开,不是班里的统筹安排?
“那天我去办公室领助学金,”祝余记性很好,“蒋政妈妈说裴清让在校外跟三教九流的人混在一起,正经高中生不会去乐队兼职,她不想裴清让影响蒋政学习,让班主任把裴清让的位置调得远一点,别影响你和蒋政。
”
这些事情,林姰通通不知道,如果不是跟裴清让假结婚,她或许也不会在乎,祝余更不会告诉她,毕竟无关痛痒。
可现在,心脏像是被什么闷声击中,她觉得很生气。
生气蒋政妈妈不经允许就代表她,生气班主任是不是口无遮拦地转述,担心那个本来就被苦难压着的少年、是不是在那一刻难堪又难过。